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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的罪恶/艳阳下的谋杀案

作者:[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时间:2022-12-22 14:13:49 标签:[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阿加莎·克里斯蒂

  “可能——但是我想这也不见得一定,很可能他来了之后,一个人也没注意到呢。”

  “这的确是可能的,这一点我同意,可是问题在于他不能这么有把握。”

  罗莎梦说:“你忘记了一件事,天气。”

  “天气?”

  “不错,凶案发生的那天,天气很好,可是前一天呢?你还记得吧,既下着雨,又有浓雾。那样有谁要到岛上来,就不会有人注意了。他可以直接走到小妖湾,在dòng里过一夜,白罗先生,那场大雾是很重要的。”

  白罗沉吟地望着她,过了一两分钟。他说:“你知道,你刚才说的有不少很有道理。”

  罗莎梦的脸红了。她说:“不管对不对,那是我的理论。

  现在说说你的吧。”

  “啊,”赫邱里?白罗说,他望着下面的大海。“小姐,我是个很单纯的人,我总会相信是嫌疑最重的那个人犯的案。

  起初我想有一个人,各项证据都很清楚地指向他。”

  罗莎梦的语气冷了下来,她说:“说下去。”

  赫邱里?白罗继续说道:“可是你知道,其中还有障碍,似乎那个某人根本不可能行凶。”

  他听到她猛地吐了口气。她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怎么样呢?”

  赫邱里?白罗耸了下肩膀。“哎,我们该怎么办呢?这是我的问题。”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她转过头来对着他,有点警觉而充满戒备,但白罗所提出的问题却大出她的意料之外。“那天早上你回房间换衣服去打网球的时候,有没有洗澡?”

  罗莎梦瞪着他,“洗澡?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洗澡!一个磁的大缸,你扭开水龙头,放水进去,然后进了浴缸,再出来,然后哗啦——哗啦——哗啦,水就从排废水的水管里放出去了。”

  “白罗先生,你疯了吗?”

  “没有,我非常清醒。”

  “不管怎么样吧,反正我没有洗澡。”

  “哈!”白罗说:“原来谁都没洗澡,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可是为什么要有谁洗澡呢?”

  赫邱里?白罗说:“就是说嘛,为什么呢?”

  罗莎梦有点不高兴地说:“我想这是福尔摩斯的手法吧!”

  赫邱里?白罗微微一笑,然后他嗅了下空中。“我能不能再冒昧地问一个问题,小姐?”

  “我相信你不会冒昧的,白罗先生。”

  “你太客气了。那我可不可以说你用的香水味道很好——有种特殊的气质——很迷人的香味。”他挥了下手,然后煞有介事地说道:“我想,是佳百丽八号香水吧?”

  “你真聪明,不错,我一向用这种香水的。”

  “已故的马歇尔太太也用这个牌子的香水,很流行的,呃?而且很贵吧?”罗莎梦耸了下肩膀,微微一笑。白罗说:“案子发生的那天早上,你就坐在我们现在坐的这个地方,小姐,有人看见你在这里,或者说,至少布雷斯特小姐和雷德方先生划船经过的时候,看到了你的阳伞。在那个早上,小姐,你确定你没有走下到小妖湾,进过那个山dòng——那有名的妖jīngdòng吗?”

  罗莎梦转过头来瞪着他,她以很平静的声音问道:“你是不是在问我有没有杀艾莲娜?马歇尔?”

  “不是的,我是在问你有没有走进妖jīngdòng?”

  “我甚至于连那个dòng在哪里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进dòng里去?为了什么原因呢?”

  “在罪案发生的那天,小姐,有个用佳百丽八号香水的人到过妖jīngdòng里。”

  罗莎梦以很凌厉的语气说:“你自己刚才也说过,白罗先生,说艾莲娜?马歇尔也用佳百丽八号香水,那天她在那里的海滩上,大概是她进过山dòng吧。”

  “她为什么要到山dòng里去呢?那里面又黑、又狭、又不舒服。”

  罗莎梦不耐烦地道:“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她实际上就在那里,所以她是最可能进去的一个人,我早已经告诉过你说我整个早上都没离开过这里。”

  “只除了你回旅馆去马歇尔先生房间的时候。”白罗提醒她说。

  “啊,对了,我忘了这件事。”

  白罗说:“而且你也错了,小姐,你以为马歇尔先生没有看到你。”

  罗莎梦不敢相信地说:“甘逸世说他看到了我?他——他是这么说的吗?”

  白罗点了点头,“小姐,他在挂在书桌上面的镜子里看到了你。”

  罗莎梦倒吸了一口气。她说:“哦,原来如此。”

  白罗没有再望着大海,他盯着罗莎梦放在怀里的两手。

  她的手长得很美,手指修长。罗莎梦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她不快地说:“你看我的手做什么?难道你以为——难道你以为——?”

  白罗说:“我以为——什么?小姐?”

  罗莎梦?戴礼说:“没什么。”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赫邱里?白罗到了通往鸥湾的小径上,有个人坐在海滩上,小小的个子,穿着红衬衫和深huáng色短裤。白罗顺着小径下去,穿着紧紧时髦皮鞋的脚小心翼翼地踏下。琳达?马歇尔猛地转过头来,他觉得她似乎畏缩了一下。在他坐到她身边海滩上时,她的眼光带着像落入陷井的小动物一样怀疑而警觉的神色,落在他的脸上,他突然感到她是那样的年轻而脆弱。她说:“什么事?你想gān吗?”

  赫邱里?白罗有一两分钟没有答腔,然后他说:“那天你告诉警察局长说你很喜欢你的后母,她对你也很好。”

  “怎么样?”

  “其实不是这样的,对不对?小姐。”

  “谁说的?就是。”

  白罗说:“她也许不见得真对你怎么不好——这一点我同意,可是你并不喜欢她——啊,——我想你很讨厌她,这种事qíng很明显。”

  琳达说:“也许我并不是非常喜欢她,可是人都死了,不能再这么说,这样太不庄重。”

  白罗叹了口气,他说“他们在学校里是这样教你的吗?”

  “我想,多多少少总是这样的吧。”

  赫邱里?白罗说:“碰到有人被谋杀的时候,说实话要比庄重不庄重的事重要得多。”

  琳达说:“我想你就是会这样说的。”

  “我会这样说,我也这样说了。你知道,我要查出是谁杀了艾莲娜?马歇尔。”

  琳达喃喃地说:“我想把这件事忘掉,这太可怕了。”

  白罗温和地说:“可是你忘不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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