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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与开膛手杰克

作者:[美]琳西·斐 时间:2023-02-06 17:44:51 标签:[美]琳西·斐

  17 穿制服的男人

  次日下午将近四点的时候,哈德逊太太出现在门口。

  「福尔摩斯先生,梦克小姐来见你。她还带了一位男士来。」

  「太好了,哈德逊太太。请他们上来吧!」福尔摩斯展现出惊人的活力,从座位上一跃而起。「虽然问题重重,我们有进展了,华生。梦克小姐,你好吗?」

  她一定是跑着上楼的,因为我们听到她同伴的脚步还在迟缓地朝上挪动。「我带他来了!」她兴奋地低语道。「从你告诉我关于葡萄的事情以后,我一直在追踪这条线索,如果我找到的不是他,就打死我好啦。我花了一先令来说服他,不过他总算还是来了。」

  进来的男人灰扑扑、干巴巴,有个突出的鼻子、皱纹深陷的脸颊,表情看起来像是一直在悔恨懊恼,然而我们很快就知道,随着环境变化,那副表情可以迅速变成放弃一切的失望与深切的轻蔑。在那一刻,他水汪汪的蓝色眼睛与顽固的下巴似乎在说,他现在比平常还不开心。

  「我的名字是夏洛克·福尔摩斯,」我的朋友亲切地说道,「这位是我的同事,华生医师。」

  「我知道你们是谁,」他厉声说,「我也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我不知道的是我为什么被拖着跨过大半个伦敦,过来向你保证我知道这些事。」

  「这是马修·派克先生,」梦克小姐迅速地做了介绍,「他住在城市另一端,没错,事实上就住在伯纳街上。派克先生的住处前方有一扇位置很好的窗户,他就在那扇窗户对外面兜售水果。不是吗,派克先生?」

  「我从来没否认过这一点。」

  「派克先生,我很高兴能够见到你,」福尔摩斯充满热忱地说,「你想坐靠近火炉这边吗?我发现这个时节的寒冷很恼人,而你的风湿病一定让你更受不了这种气候。」

  「我可没说我有风湿病。而且我才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所以别费事告诉我了。」派克先生走向柳条椅的时候这么说。

  「华生医师,」福尔摩斯把他的笑意藏在全然无辜的面具之下,「我是不是听你说过,对风湿病来说,没别的东西比一杯上好的白兰地更有益了?」

  「福尔摩斯,我说过许多次啦。派克先生,我可以倒一杯给你吗?」

  「可以,然后这位年轻小姐就得要好好解释,为啥这个早上不能让一个老头安安静静地看店。」

  「你知道吗,福尔摩斯先生,」梦克小姐帮忙说明情况,「我正沿着伯纳街往前走的时候,看到派克先生窗前有一堆新鲜的黑葡萄。然后我就想到——那个在俱乐部附近被杀的可怜女人!她手里有根葡萄梗。派克先生,那跟你卖的是同一个品种,」她带着魅力四射的微笑补充,「不好意思,就是黑葡萄。」

  「我想你的意思是说我宰了她吧,」那个老恶棍轻蔑地说,「然后你带我来,是要让这些绅士审问我。」

  「派克先生,绝不是这样,」福尔摩斯感伤地说道,「事实上,你恐怕根本没看见任何有用处的事情。」

  「我也是一直这么跟这位年轻的疯姑娘说。」

  「我们要成功,唯一的希望就取决于当晚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外套上别着一朵花的女人。红色的花,后面衬托着白色蕨类植物。不过就像我说的,目前的状况相当绝望。对我们所有人来说,这个开膛手杰克简直是太聪明了。」

  随着派克先生一口口啜饮他的白兰地,他的脸部表情缓缓地从轻蔑变成傲慢。「你说她把一朵红花别在外套上面?」

  「对,」侦探叹息道,「但是,提这个没有用,不是吗?」

  「怪的是,我确实模糊记得卖葡萄给一个别了红花的女人;当然了,是个男人买单,但是整个交易过程她都站在那边。」

  「真的?这真是个奇怪的巧合。我猜你记不得任何关于她身材、长相的事情吧?」

  「她是个可怜虫,」派克先生回答,「皮肤很白,黑色卷发,全身上下都是黑的——黑裙、黑帽、黑色紧身上衣——她外套上还有兽毛做装饰。」

  「真的?」福尔摩斯冷淡地回答。

  「我会形容她有张强悍的脸——如果你懂得我的意思,就是有方形的下巴,还有高颧骨。」

  「那她的同伴呢?」福尔摩斯看起来就跟先前一样态度漠然,不过我看得出来他其实全神贯注。

  「他是个普通人——不太瘦,体格满好的,身高一般。穿着简单,就像个店员或店主。而且他没戴手套,身穿长大衣、戴着帽子,却没戴手套。」

  「派克先生,你说的让我非常感兴趣,」我朋友的热忱开始渗进他的语调里。「那么他的脸呢?你可以形容一下这个人吗?」

  「他的五官很平常,胡子刊得干干净净,戴着一顶布帽子。显然我以前见过他。」

  听到这句话,福尔摩斯忍不住身体一震往前靠。「喔,真的?」

  「他一定是住在那一带,因为他看起来很眼熟。」

  「你想得起来以前是往哪里见到这个男人吗?」

  「就在那附近的某处。可能是在酒吧或市场。」

  「但是对于他的职业或住处,你毫无线索?」

  「我是说以前见过他,又没说我认识他,我有这样讲吗?」

  福尔摩斯挫折地握起拳头,不过他的声调还是保持平稳。「派克先生,你记得你是什么时候卖葡萄给他们的?」

  他耸耸肩。「我想是将近十二点的时候。」

  「那么你有跟警察讲过吗?」

  「警察!」他嗤之以鼻。「奇怪了,我干嘛要跟警察讲。他们是跟我讲过话——敲我的门,问我看见了什么。唔,当然我有跟他们说,我在十二点半关门时看见了什么。答案是,什么都没有。」

  「你没告诉警方你看见可疑的事情?」

  「我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事。看在老天分上,普通人买串葡萄有啥可疑的?」

  「说得是。唔,派克先生,对于那个晚上或者你见到的那个男人,你还能回想起什么进一步的讯息吗?」

  「喔,看在这杯白兰地的分上,我就再多说一句吧,」派克先生趾高气昂地回答,「就说说这个没戴手套的家伙——他们两人可能不是朋友,不过那女人肯定跟我一样,以前就见过他。」

  「你为什么这么说呢,派克先生?」福尔摩斯问道。

  「他买葡萄的时候,那女人说:『所以说,他们今天晚上不会挂念你吧?』『你说谁不会?』他这么说,口气恼怒。『喔,我懂你在玩什么把戏了,』她这样说,『好啦,我无意冒犯。可是你穿那些衣服真的是很好看。』

  「她特别提到他的服装?」

  「她是那么说的,」派克先生表示同意,同时喝光他那一大杯酒剩下的部分。「我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因为根本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真是可惜,她似乎很喜欢那个小伙子。没想到,一小时后她就死了。」

  福尔摩斯没有回答,因为他的心思放到别处去了。我们的客人刻意清了一下喉咙,然后站了起来。「无论如何……我就只能给你们两位绅士这点时间了,因为到目前为止,我看不出你们有做出什么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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