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与开膛手杰克
在过往的案件中,他表达过对警方的轻蔑。
持续在东区频繁出入。
然后,在这一页的底部有着潦草的字迹:
福尔摩斯失踪了。表示认罪?
「老天爷啊,华生医师,我从没料到他还在炮制更多像这样的垃圾。」
「我承认我就怕会这样,但这一份比其他文章加起来都更丑恶。」
「不过你看看,这一页不可能是塔维史托克写的。笔迹不一样。」我听见外门的吱嘎响声从楼下传来。
「那些是什么样的文件?」我问道。
「这是一篇文章的开头,而这里是一封信,上面有塔维史托克的签名,还没寄出。这些文件是用同样笔迹写的,就跟桌子里大部分的档案一样。关于福尔摩斯先生的字条,一定是来自那个粗人的消息来源。」
梦克小姐进来了,并关上她背后的门。「那么现在如何?」
「这张字条似乎是由这一切困扰的源头写下的。」我说道。
她从我背后探头看。「一个男人的笔迹。福尔摩斯先生会从中看出些什么来。」
「我会把这张字条拿给他,但不能让人知道这里有任何东西失踪了。」我一边考虑着,边把那段令人厌恶的文字抄进我的笔记本里。
「那里面有信封吗?」梦克小姐问道。我们从塞满绉巴巴纸张的篮子里翻出了一个。她则是很快从桌子底下冒出来,得意地满面红光。
「日期是二十日星期六。纸张符合信封,是寄给《伦敦纪事报》的雷斯里·塔维史托克。这是同样的字体!我们可以拿走这个信封,因为不会有人记得它的下落。」
我们搜出更多文件,却没有新的情报。同样的男人写过另外三封信给塔维史托克,一次是安排会面,两次是转达福尔摩斯的新消息,但是这些讯息早就已经造成灾难性的后果了,所以我们并未获得什么新资讯。到最后,随着时间迫近凌晨一点钟,我建议大家离开。
邓乐维跟我最后一次环顾房间,确定我们没有留下任何足以辨识身分的痕迹,这时梦克小姐拾起她靠墙放的粗麻布袋,然后用一种举行宫廷典礼似的气度,把袋子里的内容放到桌面上,最后她的脑袋一扬,把那个袋子扔进垃圾桶里。
我们寻路下了楼。在我的手握着门把朝门外的世界推过去时,我被靠近的脚步声吓了一跳。我示意同伴们退后。但我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默默祈祷能听见同样的脚步声离去,但让人气馁的是,有人试试门把,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
在这一刻,史蒂芬·邓乐维打开提灯的遮光片,然后跳到门前,他举起手就像是要开门的样子,这时一个留灰色胡子的警员手拿警棍进屋了。
「喔,我说,警官先生,你真是吓到我了。」邓乐维喊道。
这粗壮的男人把他的警棍放回腰带,一脸怀疑地注视着我们。
「你们是否能告诉我,你们三个在这里做什么?星期六的这种时间,这栋建筑物里从来没有人在。」
「确实是,好心的先生。不过我要承认,你让我们大受惊吓。」
「毫无疑问,」他的答复很简短,「你有一组钥匙,对吧?」
「的确是。先生,我必须说,如果你在巡逻的时候总是检查锁上的门,我会很景仰你如此贯彻警务工作的执行。」
「我绑好上锁的门,我们大多数人都这样做。但绳索断裂了。」
「喔!工作非常细心啊,这位警官怎么称呼……?」
「布瑞尔利。」
「好,那么布瑞尔利警官,我的同事跟我希望能够彻底保有隐私,以便访问这位年轻女士。」
「为什么要这样?」
「她声称对于开膛手谋杀案握有非常宝贵的咨询。」
梦克小姐羞怯地点点头,半个身体藏在我肩膀后面。
「那么为什么非得在大半夜没有人的报社大楼里见面?」
「警官,这是非常危险的情报。」她悄声说道。
「唔,小姐,如果你有关于开膛手谋杀案的情报,你必须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的。」
「拜托您,先生,」她颤抖着说道,「他们会来追我,我知道的。」
「谁会来追你?」
「他的朋友。他们会在我睡梦中谋害我。」
「好啦,亲爱的,」那位警官用平静的口吻说道,「如果你有任何危险,我们会保护你。」
「你不认识他们!要是我跟苏格兰场的人多废话,会害我送命的。」
「虽然如此,我必须坚持这一点。」
「好吧,」梦克小姐在痛苦万分的折磨中说道,「我知道凶手是谁。」
「那么是哪一位呢?」那位很有耐性的警官追问道。
「亚伯特·维克多王子。」
我尽全力装成一个极度失望又非常恼怒的记者,注视着梦克小姐。不过,这点很难做到。
布瑞尔利警官重重地叹了口气。「真的是他吗?我会把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告诉我的上司。至于现在,你们三个最好去做你们该做的正事。我强烈建议你们把正事带回家做,一刻都别耽搁。」
我们静静地沿史全德街往回走,一路经过三个街区,我们都没说话,直到我们完全摆脱背后的布瑞尔利警官为止,这时史蒂芬·邓乐维放心地仰天大笑。
「亚伯特,维克多王子?」
「我确定他会很高兴知道,他的名字一下子就跳出来了。」梦克小姐这么评论。
「梦克小姐,你真是妙得无与伦比。唔,华生医师,我诚心希望这个信封会对福尔摩斯先生有点用。」
「你可以放心,我会让你知道后续消息。」
「无论如何,这个晚上一直非常让人满意。梦克小姐,希望我有这分荣幸,邀你跟我共乘出租马车回到东区。」
「我答应你。喔,华生医师,我真的希望我们帮到福尔摩斯先生的忙。」
「不管怎样,我们已经帮了阿利斯特·哈定一个忙,」邓乐维开心地宣布,「早上我会把钥匙还给他。我毫不怀疑,当他听到消息时,他会是全伦敦最快乐的男人。」
24 东区分界
第二天早上我坐在早餐桌前,志得意满的程度不只有一点点,这时我把那个信封拿在手里翻来转去,思索着把它交给福尔摩斯的最佳方式。毫无疑问,他早就做了绝佳安排,因为他经常突然奔赴乡间或者欧洲大陆,而就我所见,他的紧急邮件从没断过。然而,或许是因为对我们的成就有些隐隐然的骄傲,或者也可能是基于某种确实机敏的警觉心,我发现自己在下午过半的时候,仍然把拼命挣来的物件摆在内侧口袋里,不过我也理解到自己的不理性,竟想亲自把这个东西交到我朋友手上。但是,到底要怎样才能办到这件事,我几乎无法想像,不过很快就发生某些情况,把这个才智上的负担彻底从我肩膀上移开了。
微弱的光线开始消退,斗志旺盛的秋风吹动了最后一批枯叶,这时听差带着福尔摩斯手写的字条抵达。信件上写着,「约翰·华生医师本人亲启」。
追上我们那个猎物的味道了。立刻到商业街跟红砖巷交叉的街角来跟我会合,请步行,同时带上你的医疗器材袋,因为我担心我们可能会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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