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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与开膛手杰克

作者:[美]琳西·斐 时间:2023-02-06 17:44:51 标签:[美]琳西·斐

  「先生,我可没有喔。虽然我可以告诉你,我一向睡得很浅。但昨夜我只醒了一次,而那仅仅是因为我家的猫跳到楼下的栏杆上了。」

  「我的天呀。那当然了,你是因为睡在楼下所以才听得到罗?」

  她骄傲地摇摇头。「不,其实不是。我跟女儿睡二楼。但是在夜里,我很敏感的,先生。」

  「那么你一定被吵到了!你家的窗户正俯视着那个地方。」

  「要是那样我就会看见什么或者听见什么,可是我却安安静静地一觉到天亮。怎么说呢,真让人发毛。不过您是什么时候需要货车啊?」

  「老实说,葛林太太,我真的不想跟令郎以外的人讨论我的货品。我实在很难向你形容,我有多信任他的判断力,我只能用最热忱的态度赞美他的出身与教养。我们晚一点会再回来。」福尔摩斯亲切地向那位妇人道别,而她带我们到门口的时候,我发现她是跛着右脚走路。

  「你混进别人家门的手段挺有效的嘛。」回到马车之后,我指出这一点。

  福尔摩斯微微一笑,但他凝视的目光飘远了。「那没什么,在这个社区,就算一家只有一个男丁,那家人也会认识某个能够弄到货车的男人。只要用的代名词够模糊,你几乎就立于不败之地。」

  「真可惜,她什么都无法告诉我们。」

  「哈哈相反,」我的朋友轻声回答,「她告诉我们很多事。」

  「你的意思是?」

  「虽然此案的手法很冷静,但我却期望这只是一桩骇人听闻的冲动性犯罪。葛林太太的房间可以俯视案发地点,而我又知道尼可斯并没有被移动过。如果葛林太太很容易醒,尼可斯又未曾被移动过,那就是葛林太太什么都没听见,也就代表没有发生争执。如果没有争执……」

  「那么凶案就是预先计划好的,」我接着说下去,「而要是凶手早有预谋——」

  「那么这个案子就比我本来想的还糟。」福尔摩斯做了个严肃的结论。「车夫,请开到白厅!到苏格兰场。」

  我们从建筑物后方进入苏格兰场总部,然后快步走上那道熟悉的楼梯,去找雷斯垂德探长。我们这位同伴的办公室,就算在状况最好的时候也很难说是个圣地,但在那天下午,我们发现这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几乎要被凌乱的笔记、地图跟备忘录给埋起来了。听到我们来了,雷斯垂德探长从位置上抬起头来,堆出一脸假笑。

  看来探长在苏格兰场的避风港里恢复了一点冷静,也恢复那种爱插手管事的态度,他这个态度常常惹毛我那位相当虚荣的同伴。就我多年来的观察,他们虽然合作办过种种琐碎或重大的案子,也都是热爱正义之士,并且重视彼此的才能——雷斯垂德是不屈不挠,福尔摩斯则是内在的聪颖;但这两人一碰面,就会有意无意地惹火对方,而且免不了到最后双方都气恼又自大。虽说在他们共同侦办的案件中,福尔摩斯总是把所有功劳让给雷斯垂德,可是对雷斯垂德来说,福尔摩斯始终是他对抗谜团中,最初也是最后的防线。

  「福尔摩斯先生,我们手头上有个杀人狂的想法实在是有点夸张,你不觉得吗?我已经为你准备好塔布兰案的证据了,但是我认为,你应该会看出这不太可能是同一个人干的好事。」

  「我不记得我说过这是同一个人犯下的罪行,我只说两个案子都很奇怪,又彼此相似。」

  雷斯垂德继续一本正经地翻找他那些文件。

  「很好,福尔摩斯先生。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会继续谨守事实。死者是玛莎·塔布兰,一个不幸的女人,八月七日在乔治巷大楼被发现时身中三十九刀。我们花了一整个星期才找出死者身分,最后是由她的前夫亨利·山缪·塔布兰确认的。他们育有两子,但她把琴酒看得比孩子更重要,所以她抛弃了他。当他发现她是怎么补贴自己收入的时候,就停止支付她的生活费。也实在怪不得他要这样做。」这时探长小心翼翼咳了一下,才继续他的报告。「她最后一次被人目击时,是跟一位酒醉的中士结伴而行。不论这位士兵是什么人,这个案子都对他十分不利。塔布兰跟那家伙闪进一条巷子里,那是我们所知的最后一件事。」

  「我们要感谢谁提供了这些讯息?」

  「班奈特警员,他的巡逻范围包括乔治巷大楼;还有一位『珍珠·普尔』小姐。在午夜之前的某一刻,普尔小姐跟塔布兰太太在『两酿造师』酒吧里遇见一对御林军卫兵。他们在酒吧里喝完酒之后,就配成两对,各自带开到暗巷里去了。我相信你推论得出他们为何这样做。」

  「谢谢你,这确实在我的能力范围内。这位班奈特警员是怎么说的?」

  「当天凌晨两点,他就在乔治巷大楼北侧走近一位年轻的御林军卫兵。那家伙告诉班奈特,他在等一个跟着某个女孩离开的朋友。差不多三小时以后,有一个叫作约翰·瑞夫斯的人跑向班奈特,带来他发现尸体的消息。班奈特说,尸体被摆成凌乱又充满挑衅意味的姿势,估计的死亡时间是接近凌晨两点。所以现在你看得出来,这个案子跟另一案没有任何关系了吧。」

  「雷斯垂德啊,你真的必须一步步引导我走向结论,因为对我来说,你这些推论很令人不解啊。」福尔摩斯喃喃说道。

  探长沾沾自喜的样子显而易见。「你看不出这一点,真让我失望。玛莎·塔布兰跟着这位中士躲进乔治巷的阴暗角落,打算做她的生意。另一个年轻卫兵在等他的同僚回来,可是他没有回来。原因是他跟塔布兰起了冲突,跟她打起来,然后杀了她,把她的尸体留在乔治巷大楼的平台上。」

  「这样清楚多了,」福尔摩斯笑着说道,「事实上,我有几个问题要问。首先,他们在吵什么你可有任何概念?」

  「当然了,福尔摩斯先生。他是个正在休假的年轻士兵,但是很有可能本来只是个流氓。她被发现的时候身无分文,所以在我看来情况很明显,他们是为了钱而起争执。」

  「天哪。他付不出钱来吗?」

  「他们经常出入酒吧,所以很可能用光了他寥寥无几的铜板。在玛莎·塔布兰要求报酬,他又付不出来的时候,她就变得非常强硬。」

  「据我了解,有人用一把折叠小刀戳了她将近四十刀。」

  「对,我们也知道。可是只有一道伤口是致命伤,有人以类似刺刀的刀锋砍到她胸骨上,而这点也再度暗示了那名士兵涉案,」雷斯垂德得意洋洋地宣布,「最后,她在接近凌晨两点的时候死去,这代表塔布兰被杀以前没时间再邂逅别人了。」

  福尔摩斯的两手食指相对并成尖塔状,抵在嘴唇前方。「雷斯垂德,我必须恭贺你,因为你的假说并没有直接抵触任何已知的事实。然而,不幸的是,这个假说完全无法涵盖所有事实。可是,我的好探长,你以前还有过更糟的表现,而且你说的这个理论还指出了几个醒目的重点。」

  「如果可以,请告诉我这理论有什么不对?」雷斯垂德质疑道。

  「我立刻就为你说明这项理论的诸般优点。首先,塔布兰被人看到她跟那位士兵一起进去巷子;而她很有可能之后就一直待在那里,直到尸体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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