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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阴谋1:以色列的暗杀艺术

作者:[美]丹尼尔·席尔瓦 时间:2023-03-04 15:34:42 标签:[美]丹尼尔·席尔瓦

  他举起花束,用荷语说道:“给摩根索夫妇的礼物。”

  “哦,好美。”

  “挺重的。要不要让我来送进去?”

  “谢谢你。”

  女孩闪出道路让塔里克通过。她立刻关上门挡住寒风,一只手还扶在把手上,等塔里克将东西放在门厅的桌上后,好开门送他出去。他将东西安放好,转过身的时候已经抽出了马卡洛夫。这一回,枪口早已旋好了消音器。

  女孩张开嘴,不等她喊出声,他对着她的咽喉射了两枪。

  他将尸体拖出门厅,从洗手间拿了条毛巾,擦去血迹。接着,他坐在昏暗的餐厅里,就等待着大卫和辛西娅回家来。

  [1]Oui:法语中肯定问句的肯定答复。

  20

  巴黎

  沙姆龙命加百列第二天早晨去杜伊勒里花园做一次简单的会面。加百列看见沙姆龙早已坐在了一条碎石小径旁边的长凳上,身边环绕着一圈鸽子。他脖子上围了一条瓦灰色的丝巾。丝巾两端齐整地塞在黑色外套里。如此一来,他的秃头就很像是安装在一个底座上。他站起身,摘掉一只黑皮手套,伸出右手同加百列握手,直愣愣的动作犹如举着一柄军用刺刀。加百列发觉他的手非同寻常地又湿又热。沙姆龙朝手套里哈了一口热气,迅速地重新戴好。他不适应寒冷的气候,而巴黎的冬天令他压抑。

  他们快步走着,不像是两个在公园里谈天的男人,倒像是两个急着赶路的男人——在杜伊勒里,在碎石小径上,穿越寒风席卷的协和广场。他们走过香榭丽舍大道旁边的林荫辅道,一路上,枯树叶敲打着他们的脚。

  “我们今早收到一份志愿特工从荷兰的安全机构里发来的报告,”沙姆龙说道,“塔里克在阿姆斯特丹刺杀了大卫·摩根索和他的妻子。”

  “他们怎么能确定?”

  “他们不能确定,但我能。阿姆斯特丹警方发现了一个女孩子死在阿姆斯特河的一艘船屋里。她用了过量的海洛因。她的哥哥也死了。”

  “也是海洛因?”

  “一颗子弹射穿了眼睛。”

  “发生了什么事?”

  “根据女孩邻居的说法,几周前有位阿拉伯女人搬到了船上,她在几天前离开了,又搬进来一个男人。一位法国人,自称名叫保罗。”

  “所以说塔里克事先就派了特工打前站,在阿姆斯特丹安置好住处,找到打掩护的女孩子。”

  “等他用完了她,就哄她打了一针海洛因,剂量大得足够杀死一只骆驼。警方说那女孩有吸毒和卖淫的记录。显然,他认为可以把场面做得干净,就像一场吸毒超量的事故。”

  “她的哥哥又是怎么死的?”

  “船屋是他名下的财物。根据警方的说法,他一直在鹿特丹承包建筑工程。也许他是在塔里克谋杀她妹妹的时候突然出现的,事先没打过招呼。”

  “有道理。”

  “事实上,这个理论是有证据的。有几个邻居听到了枪声。如果塔里克事先有杀死她哥哥的计划,他大可以使用安静些的手段。也许他当时吃了一惊。”

  “他们有没有对比过杀害其兄和刺杀摩根索夫妇的弹头?”

  “完全吻合。同一支枪杀了四个人。”

  一对瑞典青年夫妇正在摆姿态照相。加百列和沙姆龙猛地改变路径,走上了另一条路。

  加百列说:“还有别的消息?”

  “我要你在伦敦谨慎行事。有位中情局的哥们上礼拜向我打过招呼了。美国人也得到线报,知道塔里克参与了巴黎的刺杀。他们希望能逮捕他,送到美国接受审判。”

  “受制于中情局是眼下我们最最不愿意遭遇的事情。”

  “依我看,事情还在恶化。来自兰利[1]的那位爷撂下了不太客气的警告,提醒我们不要在某些国家擅自动手,否则会有不良后果。”

  “他们知道什么具体情况吗?”

  “我看未必,不过也不能太过绝对。”

  “我回到了机构,希望不会害得我在英国被捕入狱。”

  “只要你遵守纪律就不会。”

  “谢谢你对我的信心。”

  “你找到她了吗?”沙姆龙换了个话题。

  加百列点点头。

  “她愿意干吗?”

  “我花了些工夫说服她,不过她同意了。”

  “我的孩子们为什么都那么不愿意回家?我是不是一个很糟糕的父亲?”

  “还好,只是有些过于苛刻。”

  加百列在香榭丽舍的一座咖啡馆前停下来。杰奎琳就坐在窗户后面,戴着大墨镜,读着杂志。他们进门时她瞥了一眼,随后继续盯着杂志。

  沙姆龙说道:“看见你们又在一起工作了,感觉真好。这次不要再伤她的心了。她是个好女孩。”

  “我知道。”

  “你得在伦敦给她找个工作作掩护。我认识一个人正在招聘秘书。”

  “我比你早了一步。”

  沙姆龙露出了微笑,走了。他融入了香榭丽舍大道的人群之中,不多时就不见了影踪。

  朱利安·伊舍伍德一路走来,穿过梅森场潮湿的墙砖。此刻是下午三点半,他刚刚吃完午饭,正在赶回画廊的路上。他醉了。直到走出绿林餐厅的那一刻,他才突然觉察到自己喝高了,于是深深吸了几口冰冷潮湿的空气。氧气复苏了他的大脑,警告着他的身体,他知道了,自己又一次灌了太多的红酒。共进午餐的伙伴又是那个矮胖子奥利弗·丁布尔比,他又—次提议要买下伊舍伍德的艺术馆。这一次伊舍伍德保持了镇定,理智地谈了谈条件,不过还是得依仗两瓶桑塞尔白葡萄酒为他助阵。他心想,一个人要是不得不讨论如何肢解自己的生意,借法国好酒来麻痹一下自己的痛楚,又有何不可。

  他将外套拉起来裹住耳朵。一阵湿乎乎的疾风从杜克街的风口灌进来。伊舍伍德发觉自己被包裹在枯树叶和垃圾的漩涡里。他向前踉跄几步,双手遮挡着脸,一直等到大漩涡飞旋着离去。看在基督的分上!这可怕的天气哟,简直就是西伯利亚。他想要一头扎进酒吧,再喝点什么暖暖自己的骨头。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今天下午已经喝得够伤身子了。

  他用钥匙打开一楼的门,慢慢爬上楼梯,心想地毯真的该好好收拾—下了。在楼梯平台上,有一处小小的入口,里面是一家小旅行社。墙上挂着些海报,上面印着粗犷的女人,一个个晒得黝黑,半裸着在阳光下嬉闹。也许这对我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他一边想,一边盯着赤裸上身趴在白细沙滩上的女孩子。也许我该趁着自己还结实的时候早早退出,逃出伦敦,去一个温暖的地方,自己舔自己的伤口去吧。

  他把钥匙推进锁里,打开门,脱了外套,挂在前厅的衣帽钩上。随后他走进办公室,打开了灯。

  “你好,朱利安。”

  伊舍伍德猛地转过身,发现自己和加百列·艾隆正碰了个脸对脸。“你!你个鬼催的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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