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之灾
“不把蛋打破是没办法做蛋卷的,如同法国人所说的。”
胡许说。
“有一些事情我想要知道。”卡尔格瑞说。
“比如?”
“我想有多一点关于杰克·阿吉尔的资料。”
“关于杰克·阿吉尔。呃,我没料到你会这样说。”
“他的纪录不好,我知道,”卡尔格瑞说。“我要的是纪录上的一些细节。”
“哦,那够简单的了,”胡许说。“他两度受到缓刑。另外一次,因为侵占公款,要不是及时还了钱他就完了。”
“事实上,是新派的年轻罪犯?”卡尔格瑞问道。
“完全正确,先生,”胡许说。“不是个杀人凶手,如同你已经让我们明白的,但是于过其他很多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记住。他没那个脑筋或胆量干出大案子来。只是小罪案。偷偷柜台的钱,骗骗女人家的钱。”
“而他对那方面很在行,”卡尔格瑞说。“我是指,骗女人家的钱。”
“而且这条路很安全,”胡许督察长说,“女人都很轻易的上他的当。他通常下手的对象是中年或老年的女人。你会吓一跳那种女人会有多容易骗。他编一套美丽的谎言,让她们相信他热爱她们,如果女人想要相信的话没有什么是她们不相信的。”
“后来呢?”卡尔格瑞问道。
胡许耸耸肩。
“呃,她们迟早会幻想破灭。但是她们不控诉,你知道。
她们不想告诉世人她们被骗了。不错,这条路相当安全。”
“有没有过勒索的纪录?”卡尔格瑞问道。
“我们知道的是没有,”胡许说。“记住,我不会认为他不可能。不会大大方方的勒索,我想。只是暗示一下,也许。
信件,愚蠢的信件。她们的丈夫不会喜欢知道的一些事。他能那样让女人不敢开口。”
“我明白。”卡尔格瑞说。
“你就只想知道这些?”胡许问道。
“阿吉尔家人还有一个我没见过,”卡尔格瑞说,“大女儿。”
“啊,杜兰特太太。”
“我去过她家,但是门关着。他们告诉我她和她丈夫都出去了。”
“他们在阳岬。”
“还在那里?”
“是的。他想待下去。杜兰特先生,”胡许补充说,“在从事一点侦探活动,据我了解。”
“他是个跛子,不是吗?”
“是的,小儿麻痹,很伤心。他没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可怜的家伙。所以他才这么热切的调查这件命案。而且认为他有了眉目。”
“有吗?”卡尔格瑞间道。
胡许耸耸肩。
“可能,”他说。“他的机会比我们好,你知道。他了解那一家人,而且他是个很有聪明才智、直觉很高的人。”
“你想他会查出任何结果来吗?”
“可能,”胡许说,“但是如果他查出来,他也不会告诉我们。他们会自己一家人知道就行了。”
“你自己知道谁有罪吗,督察长?”
“你不应该这样问我,卡尔格瑞博士。”
“意思是你的确知道?”“总会认为自己知道一点,”胡许缓缓说道,“但是如果找不到证据也是没什么办法,是吧?”
“而你不可能找到你想要的证据?”
“噢!我们非常有耐心,”胡许说。“我们会继续试。”
“如果你不成功他们会怎么样?”卡尔格瑞倾身向前说。
“这你有没有想过?”
“这正是令你感到担忧的,是吗,先生?”
“他们非得知道不可,”卡尔格瑞说。“不管怎么样,他们非得知道不可。”
“你不认为他们确实知道?”
卡尔格瑞摇头。
“不,”他缓缓说道,“这正是悲剧所在。”
“喔,”莫琳·克烈格说,“又是你!”
“我非常抱歉又来打扰你。”卡尔格瑞说。
“噢,可是你一点都没打扰到我。进来,今天我休假。”
这卡尔格瑞已经查出来了,也正是他来这里的原因。
“我想乔伊马上就回来,”莫琳说。“我在报纸上没再看到有关杰克的新闻。我是说自从说什么他受到了特赦,在议会上问了点问题,然后说十分明显的并不是他干的之后。但是没再报导警方在做什么还有其实是谁干的。他们查不出来吗?”
“你自己仍然不知道?”
“呃,我真的不知道,”莫琳说。“虽然,如果是另外一个兄弟,我不会感到惊讶。
非常奇怪而且脾气很不好,他。乔伊看见他有时候开着车子载人到处跑。他替班斯集团工作,你知道。他长得相当好看,但是脾气很不好,我想。乔伊听一个谣言说他要到波斯湾或什么地方去的,那看起来很不好,我想,你不认为吗?”
“我看不出那有什么不好,克烈格太太。”
“哦,那是警方找不到你的地方之一,不是吗?”
“你认为他是要逃走?”
“他可能觉得非逃不可。”
“我想人们大概是会这样说吧。”亚瑟·卡尔格瑞说。
“很多谣言满天飞,”莫琳说。“他们说丈夫和秘书之间也有问题。但是如果是丈夫我认为他比较可能会对她下毒。他们通常都这样做,不是吗?”
“呃,你看过的电影比我多,克烈格太太。”
“我并没有真正的看银幕,”莫琳说。“如果你在那里工作,你会对电影厌烦死了。
啊,乔伊回来了。”
乔伊·克烈格见到卡尔格瑞也感到惊讶而且可能不太高兴。他们谈了一阵子然后卡尔格瑞说到此行的目的。
“不知道,、他说,“你们介不介意给我一个人名和住址?”
他小心地写在笔记本上。
她大约五十岁,他想,一个从来就不可能漂亮过的笨重女人。虽然,她有一对很好的眼睛,褐色、仁慈的眼睛。
“哦,真的,卡尔格瑞博士——”她怀疑、不安。“哦,真的;我确信我不知道……”
他倾身向前,尽他最大的能力驱除她的勉强,安抚她,让她感到他深深的同情。
“那么久以前了,”她说。“我——我真的不想再想起——那些事。”
“这我真的了解,”卡尔格瑞说,“而且也不是说要公开出去。这一点我真的向你保证。”
“你说你想要写一本关于这方面的书?”
“只是一本说明某种类型性格的书,”卡尔格瑞说。“有趣,你知道,从医学或心理学的观点来看。没有人名,只是甲先生乙太太这一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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