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克里斯蒂秘密笔记
“阿卡狄亚牝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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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洛在重新撮合一对爱人的过程中,看透了一个假冒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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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符合阿卡狄的背景{Arcady,神话传说中的世外桃源},“阿卡狄亚牝鹿”是一篇田园风格的小说,并没有犯罪行为。不过,在第一段摘录的最后有一个克里斯蒂式的转折——她在其他的作品中几次用过这种转折,但通常的目的是布置阴险的陷阱。假冒服务人员(女仆、男仆、侍者、乘务员)的诡计在这部小说中并非用作犯罪目的,这一点与《云中命案》、《死亡约会》、《三幕悲剧》、《闪光的氰化物》、《大象的证词》和《伯特伦旅馆》都不一样。与之相对的诡计(仆人假冒“本人”)则出现在《致命遗产》、《蓝色列车之谜》、《葬礼之后》和《东方快车谋杀案》里。短篇小说,《死亡草》中的“班格楼事件”和“陪护”,以及《波洛的调查》中的“猎人小屋之谜”也使用了这一诡计。
这篇小说的开场有两段梗概,第二段更为详细。两段都很准确,不过泰德的爱人在第一段草稿里叫玛丽·布朗,到第二段草稿改成了更加烂漫的玛丽依,最后,又成了“尼塔——因科格尼塔——胡安尼塔”:
乡下的年轻人——汽车坏了——向他求助——寻找他的情人玛丽·布朗——去伦敦后失踪了——如果遇到麻烦可以帮她渡过难关。玛·布是跟一位富有的太太来这里的吗?——玛·布是仆人——其实她本人是舞蹈演员(在马斯特菲尔德勋爵手下?)或者是一个富有年轻的打马球的美国人之妻。波看望她——表情冷酷的年轻女人——她说她没有女仆的地址。女仆——外表粗野的姑娘。波知道就是姑娘本人
对不起先生——年轻男子——单纯——漂亮得像神——他很执着。在塔特勒的照片上认出了赫·波——那样的胡子绝无仅有——波安慰他。波在客栈用晚餐——年轻男子来到那里——寻找这个姑娘——玛丽埃——不知道别的名字。
瑞士——姑娘——她几乎记不起她了——变化太大——她的女仆——是的——记得她——别的女仆——你是指胡安尼塔吗?——女仆失踪后就换了她——波说是的——她怎么样了——她很年轻就死了——阿卡狄——波解释——女仆之谜——敲诈乔治爵士——他妻子——尼塔——因科格尼塔——胡安尼塔
“厄律曼托斯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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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的凶犯与偏远的背景结合在一起,使得第四件功绩非常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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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符合神话故事的背景,这篇小说是功绩中最血腥的一篇,从许多方面来看,都很不像克里斯蒂的风格。一名歹徒在瑞士山顶上安排了一次会面,这不是她的作品中常见的形式。赫尔克里·波洛从床上跳起来缴获三名恶棍的武器,同时另一个人又把他们逼入绝境,这样的设计严重不符合吃方蛋、喝黑加仑汁的伟大侦探的形象。尽管如此,小说短短二十页的篇幅中包含了―段非常曲折的情节,以及身份的多重假冒。本作还使用了整形医生的构思,这个构思在笔记中几次提到,其中包括《沉睡的谋杀案》、《怪屋》以及《古墓之谜》戏剧试验版中早期没有使用的笔记。
下面的笔记准确反映了小说复杂的进程,不过有些不好理解:
瑞士——赫·波离开天涯海角——前往策尔马特,从那里继续上到山顶的宾馆——索道出了事——赫·波先是收到电报——或者短信——发自见过他的贝莱克斯——臭名昭著的马拉斯考德——据信就在上面——德鲁埃探长——有几个人与他一同在索道里。
施瓦布——单独行动的美国人
卡尔·卢茨大夫(<神经质的内科医生>)或者奥地利籍犹太医生——整形医生
三个粗人——诈赌为生的人
神经质的英国医生
已经在那儿的人?
侍者——古斯塔夫——向赫·波自我介绍说是德鲁埃探长
宾馆经理——非常神经质——受到古斯[塔夫]的贿赂
神秘的病人
马拉斯考德,书商——拿现金——在这个荒凉的地方分红。古斯塔夫说“是他们中的一个”——古在晚上被“袭击”——医生照顾他——对波说话。波见他——他脸上覆盖着绷带。谁袭击了他——三个男人——他们醉了——袭击波——施瓦布——用手枪救他
克里斯蒂在这篇小说的初步笔记得到了部分的使用,罪犯马拉斯考德的确是“被跟踪并活捉”的——这一点很重要,是波洛在小说的最后一句话里说明的;不过,“赛车党”的元素并没出现在小说里。
“奥吉厄斯牛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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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件功绩是波洛整个侦探生涯中最不寻常的案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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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小说的情节总结在六十二号笔记本中,包括了克里斯蒂初期笔记的一些元素,不过没有提到“死尸”:
赫尔克里·波洛和首相——波看着他——正如苏格兰化学老教授所说,他是个好人。波解释为什么达格玛总是讨厌她父亲——打扫奥吉厄斯牛圈——波看望NP太太——仍然十分漂亮的女人——她的反应——波对她说了一些秘密的事情。
波和达谢特(年轻的新闻记者)——说你翻起泰晤士河,冲掉国会大厦。悉尼·考克斯——《本周垃圾》的编辑——讨厌的小人——赫·波来到报社——请求——威胁——最后乞求。短篇报道——蜜蜂——在小拜德切斯特——在地铁里——NP太太离开伦敦去苏格兰。诽谤案审理——格雷塔·汉德森小姐——哥本哈根咖啡厅里的女服务员——记者试图贿赂。波说了个很老的想法——王后的项链——败坏玛丽·安托万内特的名声。
小说与笔记基本相符,但有一点令人费解——笔记在提到首相时,始终使用首字母NP。小说中没有对应的名字,首相的名字叫爱德华·费里尔。尽管小说读来令人愉快,象征手法具有创意,但小说的过程和结果都不太可能发生。我们不禁想知道,克里斯蒂一九二六年失踪后的不快经历,在某种程度上是否是本作强烈抨击通俗小报行业的原因。这个案子在《牙医谋杀案》的“厨房里的女仆”一章中提到,波洛认为此案“富于创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