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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克里斯蒂秘密笔记

作者:[英]约翰·克伦 时间:2022-12-27 23:02:31 标签:[英]约翰·克伦 阿加莎·克里斯蒂

  根据随后的笔记来看,克里斯蒂在第二年开始创作小说,大体的结构与六十二号笔记基本相符。克里斯蒂使用了典型的误导手法,她用匿名信的轻罪来掩饰重大的谋杀罪。这也是《ABC谋杀案》的凶手所使用的掩饰原理,不过那部小说是用一连串的谋杀来掩饰一桩特别的命案。小镇、人物及其姓名、事件,以及第一桩命案在小说与笔记中相同:

  匿名信——处心积虑——最后女子因为书信的原因而自杀——其实被杀(被丈夫所杀?)

  一九四一年的作品,马小姐?或者以第一人称讲述

  匿名诽谤信——遍布乡村——不快乐,等等——律师(?)的妻子收到一封——自杀了——其实是被丈夫所杀——然后他把信放进她扣带——信的主要内容并不真实

  被怀疑写信——牧师的<妹妹>?妻子——女教师——医生的<妻子>妹妹?——热诚的老处女——女仆——女仆下一个被杀,因为她看见或知道某事

  城镇的描述——曾有过一段好日子的集镇——他们租下平房——寄来书信——她不是妹妹——不知道周围是否有许多这类事情——如果子弹在黑暗中击中牛眼会怎么样呢?

  他们遇见的人物的简历

  托马斯医生——他妹妹——黑皮肤、暴躁、“长得像男人”的女子——小派先生——牧师——他妻子——回家发现西明顿太太到访

  在这部长篇小说的笔记中,我们再次看到了为场景分配字母的方法,不过这一次笔记本中并没有明确排定场景的顺序:

  进程移动的手指要点:

  A.杰[里]发现讲道集,部分书页被剪掉了[第9章第5节]

  B.梅根回家[第7章第2节]

  C.女仆知道某事——她跟艾尔西·荷[兰]之间的场景——乔安娜偷听到,回来告诉杰[里]?她那天下午回来的吗?她来向帕特里奇征求意见吗?她被杀——处心积虑[第7章,但与这里的描述不完全相同]

  D.与艾米莉小姐喝茶——皮包骨头的恶人照看她[第7章第4节]

  E.牧师?他妻子——心不在焉——有点疯癫?碰了钉子——可怜的艾米,非常不幸的女人[第5章第1节]

  F.会所?有人在打字——杰走了进去——发现艾米“听见”某人离开[第10章第2节]

  G.杰离去睡觉“无火不成烟”——烟——烟幕——战争——“碎纸片”护士在他小时候告诉过他——等等[第8章第1节]

  H.恶毒的谣言四处传播——艾尔西将是第二个[第9章第2节]

  I.邮寄的信件——艾米在会所所写——其中一封是匿名信——被替换——(她在海街上丢下又拾起信件吗?)——(西[明顿]在那里)(艾[米莉]·巴[顿]也在会所)[第13章第2节]

  看得出来,笔记的次序变动相当大——破损的讲道书(场景A)直到第九章才发现——场景散布在书中。场景C是某人因为“知道某事”而成为下一名被害人,采取的手法很有创意。在这里,女仆并没有知道或看见某件危害凶手的事,她“知道某事”是因为她什么也没看见。事实上,她没有看到应该看到的某事,从而导致了悲惨的命运。

  《魔手》也是克里斯蒂考虑过戏剧化的作品。四十五号笔记本草拟了一些初步笔记,包括小说的人物列表,以及试探性的背景。小说的流动性很强,许多场景发生在林斯托克的街上和房子里。下面笔记中标出了多个可能的背景,一眼就可以看出,要为这部作品成功地戏剧化,有很大的问题:

  场景?

  公寓还是独立房?

  两家使用同一个花园

  警察局的房间

  西门顿的房子

  空谷幽兰

  1946年11月25日

  我憎恨小树林背后那道可怕的幽谷;

  它伸向平地的嘴唇被石楠泼上点点血光,

  布满红色棱纹的岩突默默淌下鲜血滴成的恐怖。

  无论你怎么问,那里的回声总响着“死亡”。

  ——丁尼生,《莫德》

  ——————————

  对于游泳池边的场面,波洛并不觉得有趣——仰面朝天的男子,拿着手枪在他身前的女子。他以为这只是摆摆样子给他看的,却没想到这并非舞台上的造型,他正看着一名濒死的人……

  ——————————

  波洛在第十八章引用了丁尼生的诗,尽管诗句比小说更加血腥,但亨里埃塔却明白了相关的象征意义。有趣的是,诗的最后一句还出现在开头日期为一九七二年十月的三号笔记本中,当时克里斯蒂正在计划她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

  《空谷幽兰》最初的情节构想可能出自十三号笔记本中的一小段话——“波洛要求到乡下去——发现了一间房子和各种怪异的细节”,这段话藏在一列A至Z编号的构思中。波洛“到乡下去”的事实是第一条线索,而“怪异的细节”则是他拜访空幻之屋时所遭遇的舞台造型——一个濒死的男子仰面朝天躺在游泳池边,鲜血滴入池中,女子拿着手枪站在他身前,其余的旁观者,一个提着一筐鸡蛋,另一个提着一篮大丽花。

  《空谷幽兰》最初的简介将其描述为“关于人类的人性故事”,这几乎是一部玛丽·威斯特马科特的作品,更像是一部正统小说,而非侦探小说。并且,本书其实几乎是所有波洛作品中最少使用线索和侦探的一部。一九四五年克里斯蒂在给情报部的文章中写道:“一个人的方法当然会改变,随着岁月的流逝,我对于犯罪的初期准备越来越感兴趣。人物与人物之间的相互作用,积压在内心深处,而表面上却看不出来的怨恨与不满,有可能会突然爆发成暴力行为。”这就是《空谷幽兰》的样板——周末积压在内心的复杂感情突然变成了谋杀。这部小说的人物刻画是她的作品中最有穿透力的。《啤酒谋杀案》和《柏棺》是铺路石,而在《空谷幽兰》中,她刻画人物的能力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可惜,这损害了侦探部分的情节。《啤酒谋杀案》是两者结合最完美的例子,《柏棺》仍然有明显的侦探情节,包括线索和不在场证明;而在《空谷幽兰》中,案件的侦查被压缩到了最小的程度,波洛几乎是个毫无必要的多余角色。

  几年后,当克里斯蒂着手把《空谷幽兰》搬上舞台时,她把赫尔克里·波洛从中删去了。很难不做出这样的决定,在所有的案子中,这是很不适合他的一个。难以想象他会在乡下买房子,而且后来就再也没提过。由于这个案子基本与物理线索无关,他几乎是完全依靠人物性格的分析来破案。克里斯蒂在《自传》中说他并不适合这个案子,她说得相当对。很可能是出版商的压力导致她把波洛硬插到这个环境里;自从三年前的《啤酒谋杀案》以后他就没在长篇小说中出场。他在将近一百页时才在小说中出场,更不寻常的是,他的法语习语几乎完全不见了。舞台剧版还删除了戴维·安格卡特尔这个人物,这完全是个多余的人物,他不在场并不会有任何不良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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