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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克里斯蒂秘密笔记

作者:[英]约翰·克伦 时间:2022-12-27 23:02:31 标签:[英]约翰·克伦 阿加莎·克里斯蒂

  “请你见谅,”波洛说,“这封信没有按时寄到我这里,所以我对许多事,特别是很多秘密非常感兴趣。有些问题我很想问一下。”

  此时的艾伦对于波洛所提的任何要求都认为是理所当然了。我们换到颇为拥挤的起居室里,把鲍勃想要的狗球给了它,它平静地退到桌子底下啃球去了。波洛开始了他的讯问。

  “首先,”他说,“据我所知,韦勒小姐最近的亲戚只有两位?”

  “没错,先生。詹姆斯先生——就是您刚才提到的詹姆斯·格拉汉姆先生——还有莫莉·戴维森小姐。他俩是表兄妹,韦勒小姐的外甥和外甥女。您知道,韦勒小姐姊妹五人,只有两位结了婚。”

  “那么劳森小姐并无亲戚关系咯?”

  “确实没有什么亲戚关系——只是受她雇用的陪护。”艾伦的声音里露出轻蔑之情。

  “艾伦,你喜欢劳森小姐吗?”

  “哦,先生,这么说吧,她不是那种会让您不喜欢的人。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人,可怜的东西,总是胡说八道什么灵魂的事儿。她和韦勒小姐,还有两位萍小姐经常坐在黑暗里。她们管这叫什么降灵会。她发病的那天晚上她们不知为什么又搞这个了。依我看,就是因为邪恶荒唐的降灵会,她才没把钱留给自己的血亲。”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立新遗嘱的呢?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吧。”

  “哦!不,我知道。她还卧床不起的时候叫的律师。”

  “卧床不起?”

  “是的,先生——是摔的。从楼梯上摔下来。鲍勃这家伙把它的球留在了楼梯顶上,她踩在球上滑了下来。当时是晚上。我跟您说过,她经常起床到周围散步。”

  “当时房子里有谁?”

  “詹姆斯先生和莫莉小姐在这儿过周末。是复活节,银行休假日那晚。厨师、我、劳森小姐、詹姆斯先生还有莫莉小姐,随着摔落的尖叫声,我们都跑了出来。她划破了脑袋,扭伤了后背,不得不卧床将近一周。没错,她叫哈里代先生来的时候还在床上,是事发之后的礼拜五。园丁还得进来作证,因为遗嘱里有涉及我的内容,而厨师一个人又不够。”

  “银行休假日是八月十日{这里应该写作“四月”。}。”波洛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礼拜五就是十四日。接下来呢?韦勒小姐又起床了吗?”

  “哦!是的,先生。礼拜六她起床了,您瞧,莫莉小姐和詹姆斯先生,他们又过来了,是担心她吧。詹姆斯先生甚至在之后的那个周末也过来了。”

  “二十二日的那个周末?”

  “是的,先生。”

  “那么韦勒小姐最后是什么时候发病的?”

  “是二十五日,先生。詹姆斯先生前一天离开了。韦勒小姐似乎又好如往常了——当然除了消化不良,那是长期的毛病,那场降灵会后她突然就发病了。您瞧,她们吃完晚餐就做了一场降灵会,于是两位萍小姐回了家,劳森小姐和我扶她上了床,然后去请劳伦斯大夫。”

  波洛皱着眉头坐了片刻,然后他向艾伦询问了戴维森小姐和格拉汉姆先生的地址,又问了劳森小姐的地址。

  三个人看来都在伦敦。詹姆斯·格拉汉姆是个化染工厂{奇怪的是,这个非常特别的职业,在毒杀案中非常可疑,但却再没有提到过。}的新合伙人,戴维森小姐在多佛街一家美容院工作,劳森小姐在肯辛顿的大街租了个公寓套间。

  我们离开的时候,小狗鲍勃冲上楼梯顶,躺下来小心地用鼻子顶了一下球,球沿着楼梯边缘弹了下来。它待在上面摇着尾巴,一直摇到球被重新扔回来。

  “狗球事件。”波洛低声喃喃道。

  [5]

  一两分钟后,我们又来到了阳光下。

  “好了,”我大笑道,“狗球事件根本算不得什么。现在我们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那只狗把球留在了楼梯顶上,老太太绊倒摔了下来。就是这样。”

  “是啊,黑斯廷斯,你说得对——这个事件简单得很。而我们不知道的,也是我想要知道、打算知道的,是老太太为什么会为此心神不宁呢?”

  “你觉得里头有内情吗?”

  “黑斯廷斯,思考一下日期吧。周一晚上摔倒,周三给我写信,周五更改遗嘱。这里头的事儿很不寻常,我得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这是起突然事件,比如‘心力衰竭’一类的神秘死亡,那我肯定会起疑心的。可她的死亡却似乎完全是长期疾病导致的自然结果。不过呢{原文法语,tout de meme}……”

  他陷入了沉思。最后他突然说:“黑斯廷斯,如果你真的想杀某人,你会怎么干呢?”

  “哦——我不知道,我可无法想象这样的事……”

  “设想一下总是可以的。比方说吧,可以设想有个特别讨厌的放债人,控制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姑娘。”

  “这个,”我缓缓说道,“我估计会有人勃然大怒,把那家伙暴打一顿。”

  波洛叹了口气,“是的{原文法语,Mais oui},不过那是你的思维方式!我试图设想另一种人的思维方式——冷酷无情却又小心谨慎的凶手,相当聪明的人。他首先会做什么呢?嗯,发生了一起事故,经过非常清楚——警方很难证明某人有罪。但事故有不足之处——可能把人弄残,却没把人杀死。于是,被害人可能起了疑心。事故不能再试了。自杀呢?除非能从被害人那里获得一篇内容合适并有歧义的文字,否则自杀是很难做到的。然后就是谋杀——这也很难。要谋杀你需要一个替罪羊,或者不在场证明。”

  “可韦勒小姐不是被杀害的。真的不是,波洛……”

  “我知道,我知道。但她死了,黑斯廷斯。别忘了,她死了。她立了一份遗嘱——就在死前十天。房子里和她在一起的两个人(我没把厨师算进来)都因为她的死亡而得利。”

  “我觉得,”我说,“你心里有点想法了吧。”

  “可能性很大啊。巧合的事的确会有,但她给我写信了,我的朋友{原文法语,mon ami},她给我写信了,如果无法知道她给我写信的原因,我会死不瞑目的。”

  [6]

  但莫莉·戴维森和詹姆斯·格拉汉姆按照约定一起来了,而且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韦勒小姐的信摆在桌上很明显的位置。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我看出波洛陈述主题的时候相当随意。

  “我们是应您的要求来这儿的,但我很抱歉地说一句,波洛先生,我实在不明白您是什么用意。”格拉汉姆放下帽子和手杖,略带气恼地说。

  他身材高瘦,嘴唇紧闭,眼窝深陷,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老。戴维森小姐是个清秀的金发姑娘,二十九岁上下。她显得迷惑不解,但并没有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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