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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克里斯蒂秘密笔记

作者:[英]约翰·克伦 时间:2022-12-27 23:02:31 标签:[英]约翰·克伦 阿加莎·克里斯蒂

  波洛点了点头,不一会儿我们便在炎热的八月阳光下,沿街向教堂的方向走去。

  不过,我们在到达教堂之前,先经过了一座距离不远的老式房子,大门上的黄铜名牌镌刻着劳伦斯大夫的名字。

  “太棒了,”波洛说,“我们先到这儿看一下。这个时候我们应该肯定能在家里找到医生吧。”

  “我亲爱的波洛!可你究竟打算说些什么呢?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对于你的第一个问题,我的朋友,答案很简单——我得编些词儿了。幸亏我的想象力很丰富。对于你的第二个问题——呃,好吧{原文法语,eh bien},等我们跟医生交谈之后,或许我会发现我根本没有什么目的。”

  [3]

  劳伦斯大夫是位年约六十的男子。我认为他属于低调温和的类型,脑子不算特别聪明,但却相当好使。

  波洛是个撒谎的老手。五分钟后我们就友好融洽地交谈起来——不知何故,我们理所当然地被当作了玛蒂尔达·韦勒小姐关系密切的老朋友。

  “她的死,令我十分震惊。太伤心了,”波洛说,“她是不是中风了啊?”

  “哦!不是的,我亲爱的朋友,是黄色肝萎缩,这病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一年前她发作了一场很严重的黄疸病。整个冬天她的状态很不错,只是消化不良。然后到四月底,她的黄疸病又发作了,并因病死亡。对我们而言是个重大的损失啊——真正老式的类型。”

  “啊!没错,的确如此,”波洛叹道,“那么陪护劳森小姐……”

  他停顿了一下,令我们颇为吃惊,医生立即做出了答复。

  “我猜到你想说什么了,我不介意跟你说,你的想法我非常支持。但如果你希望对我造成‘不正当的影响’,那你是徒劳的。韦勒小姐完全有能力写遗嘱——不仅在她写遗嘱的时候有能力——而且一直到她死亡的那天都有能力。别指望我能说出什么不同的话,因为我不可能说的。”

  “但你支持的是……”

  “我支持的是詹姆斯·格拉汉姆和莫莉小姐。我一直强烈地认为钱财应该留给家人,而不是外人。我猜想劳森小姐可能通过降灵术之类的把戏对韦勒小姐产生了控制——但我怀疑有什么证据你可以拿到法庭上去的,只会让你空耗钱财。不管做什么’都要避免官司,这是我的座右铭。当然,医学上我帮不了你。韦勒小姐的神智非常清楚。”

  他跟我们握了握手,我们又来到了阳光下。

  “啊!”我说,“真是意想不到!”

  “的确。我们开始对我的这位通信人有所了解了。她至少有两个亲戚——詹姆斯·格拉汉姆和一个叫莫莉的姑娘。他们应当继承她的钱财,但却没有继承。在一份明显是不久前所立的遗嘱中,所有的钱财都留给了她的陪护劳森小姐。另外还提到了降灵术,这点非常重要。”

  “你认为这很重要吗?”

  “显然。一位容易受骗的老太太——幽灵对她说要把钱财留给某个人——她便听从了。那种事有可能会发生的,不是吗?”

  [4]

  我们来到了拉布南斯。这是座相当大的乔治王时代的房子,离街道不远,后头有个大花园。门前竖起了一块“出售”的牌子。

  波洛按响了门铃。铃声引得里面传来激烈的狗叫声。不一会儿,一位衣着整齐的中年妇女打开了房门,手中牵着一只叫个不停的卷毛小狗。

  “下午好,”波洛说,“我听说,这座房子在出售,詹姆斯·格拉汉姆先生是这么跟我说的。”

  “哦!是的,先生。您想看看这房子吗?”

  “劳驾了。”

  “您用不着怕鲍勃,先生。只要有人来到门前它就叫,其实它温柔得像只小羊羔呢。”

  这话说得不假,我们一走到里头,小狗便跳起来舔我们的手。她带着我们看了房子——空房子一向如此令人感伤,墙上留着绘画的印迹,裸露的地板上也没了地毯。我们发现她非常愿意跟这家人的朋友交谈,而她认为我们就是。波洛提到詹姆斯·格拉汉姆,非常聪明地给她造成了这种印象。

  艾伦是我们这位向导的名字,很显然,她与已故的女主人曾经相依为命。她感情激动地谈起了她主人的病症和死亡。“她走得太突然了,而且痛苦不堪!可怜的人儿啊,最后都精神错乱了,什么古怪的话她都会说。有多长时间?嗯,从发病算起应该有三天吧。可怜的人儿啊,多年以来她的痛苦一直断断续续。去年她得了黄疸病——她吃东西一直不合胃口,每餐饭后都得服用消化药片。哦,对了!她还得忍受各种各样的痛苦。头一件就是失眠。她经常在晚上起床到房子周围散步,没办法,她视力太糟了,看不了什么书。”

  正在这时,波洛从口袋里拿出那封信,递给她看。“你认不认识这个?”他问道。他仔细打量着她。她惊讶地叫了起来。

  “啊,哎呀,我确实认识呢!您就是收这封信的先生吧?”

  波洛点了点头。

  “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把这封信寄给我的?”他说。

  “哦,先生,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确实如此。家具全部清空后,劳森小姐她给了我一些主人留下来的小零碎。里头有我一直非常喜欢的珍珠母框的吸墨本,我把它放进了抽屉里。就在昨天,我拿出本子正要把新的吸墨纸放进去,却发现里头塞了这封信。这是主人的笔迹,我估计她当时是想寄信,便把信塞在这里,后来却忘了——这样的事她干了好几回了,可怜的人儿啊。您可以说是健忘吧。嗯,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把信扔进火堆,也不能自己去拆信,也不觉得跟劳森小姐有什么关系,所以我就在信封上贴了张邮票,跑到外头的邮箱那里把信寄掉了。”

  艾伦停下来喘了口气,小狗断断续续发出尖锐的叫声。紧迫的声音使得波洛不时转移注意力。他低头看着那只狗,它蹲在那里,抬起鼻子哀求地对着客厅里空空如也的壁炉架,我们此时便在客厅里。

  “它的眼光如此坚定,在看什么呢?”波洛问道。

  艾伦大笑起来,“看它的球呢,先生。那个球以前就放在壁炉架的一个罐子里,所以它以为现在应该还在那里。”

  “我明白了,”波洛说,“它的球……”他沉吟片刻。“说说看,你主人曾经跟你提过有关狗和狗球的事吗?一件令她非常不安的事?”

  “您那么说真是古怪,先生。她从没说过什么球的事,不过我相信她心里挂念的事可能是关于鲍勃的吧——因为她临死前想说什么的。‘那只狗,’她说,‘那只狗……’然后又说一幅半开着的画——实在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可怜的人啊,她精神错乱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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