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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酒店

作者:[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时间:2022-12-27 23:03:51 标签:[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阿加莎·克里斯蒂

  她尖声说:“‘白马’?你指的是什么‘白马’?我一点都不知道。”

  我故意表现出惊讶的神情,说:

  “喔,对不起,是我弄错了,那是马区狄平村一家很有意思的旧酒店。前几天我和朋友去过,改建过了,不过气氛仍然很够。我‘好像,记得有人提到你——不过也可能是你继女,或者其他同姓的人。”我顿了顿,“那地方——很有名。”

  我对自己最后这段话很满意,我从墙上的一面镜子发现,塔克顿太太正在打量我的背影,她显得非常、非常害怕,我可以看出她过几年的模样——那不是一幅讨人喜爱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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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马酒店-14

  白马酒店

  第十四章。

  (马克·伊斯特布鲁克笔述)

  (一)

  “现在,我们已经有十分把握了,”金乔说。

  “我们以前就有把握了。”

  “不错,可是这么一来就更肯定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想像塔克顿太太到伯明罕市政广场大厦——跟布莱德利先生见面,她紧张地说出自己的处境……他用甜言密语一再向她保证,不会有任何危险(这一点,他一定得再三向塔克顿太太保证)。我想她走的时候,虽然心里已经埋下了这个想法,却还不敢完全接纳。也许她去见继女,或者她继女回家度周末,她们谈了一些话,暗示了婚事,在这期间,她一直想着“钱”——不只是一小笔钱,而是一笔巨富——太多,太多的钱,能让人随心所欲地实现一生的任何梦想!可是,这些钱居然全都要落在一个坠落、坏脾气、整天穿着牛仔裤和邋遢的上衣进出查尔斯咖啡店的糟女孩手里!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美丽的钞票要让这个永远没出息的女孩子得到呢?

  于是,她又去了一次伯明罕,对方给了她更多保证。最后他们终于谈到条件。我不自觉地笑笑,布莱德利先生一定没办法完全按照他理想的条件要求,她一定会拼命杀价。可是最后双方还是谈妥了条件,签好合约,然后呢?

  我的想像力就在这儿停住,接下去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我一抬头,发觉金乔正在看我。她问:“想通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慢慢了解你思考的方式,你是在想像她到伯明罕去的情形,对不对?”

  “对,可是我只能想像到她在伯明罕谈好条件——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们彼此对望着。

  “迟早,”金乔说:“总有人会查出‘白马’到底在耍什么花样的。”

  “怎么查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简单就是了。真正去过那边,做过什么的人,一定不肯说真话,可是又只有那些人知道里面的情形,真难办……我在想……”“我们或许可以向警方求助?”我建议道。

  “噢,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一些线索,够我们展开行动了,你看呢?”

  我怀疑地摇摇头。

  “有犯罪企图的证据,可是这真的够了吗?”都是那个荒唐的死的意愿。喔,”我制止她插嘴,“也许不一定荒唐,可是在法庭上这么说就是荒唐。我们甚至连实际过程都不清楚。”

  “好,我们必须知道真正的程序,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一定要亲眼看到或者亲耳听到。可是那个大房间没有任何地方藏身——我想“事情”一定就是在那个地方发生的。”

  金乔坐直了身子,坐得非常笔直,像头活力充沛的豹一样,对我说:“只有一个办法可以知道‘白马’在玩什么花样一一真正做他们的顾客。”

  我凝视着她。

  “真正的顾客?”

  “对,随便你或者我,想除掉一个讨厌的人。去找布莱德利,把事情谈妥。”

  “我不喜欢这么做。”我尖声说。

  “为什么?”

  “这——因为很危险。”

  “对我们很危险?”

  “也许,不过我现在想的是被害者,我们一定要找一个被害者,而且必须有真名真姓,所以没办法捏造。她们可能会调查——其实,我想她们百分之百会去调查,你不同意吗?”

  金乔想了想,点点头。

  “对,被害者一定要是一个有真实地址的真人。”

  “所以我不愿意这么做。”

  “而且我们一定得有一个真的理由想除掉那个人。”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各自思考着。

  “不管那个人是谁,我们一定要得到他本人同意,”我缓缓地说:“到时候一定又要问我们很多问题。”

  “整个结构都必须很好,”金乔沉思道:“不过还有一件事,你那天说得对极了,这件事的弱点,就是她们的处境很难,一方面要保持秘密,一方面又不能完全不漏风声,免得没有客户上门。”

  “我觉得最奇怪的,”我说:“是警方好像一点都没听到风声。不过,反正他们通常都知道有些什么罪行正在进行。”

  “对,不过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这是种‘业余表演’,不是职业性的,没有任何职业歹徒牵涉在内,不像雇凶手去杀人。一切都很——秘密。”

  我说我认为她说得有点道理。

  金乔又说:“现在假设你,或者我,一心想除掉某个人,那么,这个人可能是谁呢?我有个亲爱的老默文舅舅,要是他过世了,我会得到一大笔遗产,所以我可能有谋害他的动机。可是他已经七十几岁了,又多少有点疯疯癫癫的,所以照道理我应该有耐性等他自己老死——除非我迫切需要钱,可是这个理由实在很难捏造。而且他又很讨人喜欢,我很爱他,不论如何,我都不希望剥夺他生活的乐趣,也不愿意用他的生命冒险!你呢?有没有什么会留遗产给你的有钱亲戚?”

  我摇摇头,说:

  “一个都没有。”

  “真麻烦,也许我们该换个敲诈的题材,怎么样?不过必须编更多理由就是了。你又没什么了不起的弱点,要是你是个议员之类的大人物,情形又不同了,我也一样。要是时间早个五十年,就好办多了,和解信啦、照片啦什么都行,可是这年头已经没有人在乎了。好了,还有什么可能?重婚?”

  她责备似地看了我一眼,“真可惜你还没结婚,不然我们就可以捏造一点事故了。”

  我脸上某种表情一定泄露了我心里的秘密,金乔非常机警。

  “对不起,”她说:“是不是我说了什么伤害你的话?”

  “不,”我说:“没什么,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想现在也没什么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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