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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飞靶

作者:[美]罗斯·麦克唐纳 时间:2023-01-28 01:32:38 标签:[美]罗斯·麦克唐纳

  “不要太自责了,孩子。你是在履行职责。”

  “你非常肯定,车里没有其他人吗?”我不舍地问。

  “除非他们化成烟升天了——这真是太奇怪了。”他声音高而紧张地补充说,“那辆轿车并没有起火,但是她的脚跟上却起了水泡。她光着脚,我找不到她的鞋子。”

  “这很奇怪,”我说,“非常奇怪。”

  阿尔伯特·格雷夫斯挤进人群,对我说道:“他们一定还有一辆车。”

  “那么,她为什么非要开我的车?”

  我俯身钻进汽车的残骸里,在变了形的、血迹斑斑的仪表盘下,摸索到了点火线。我今天早晨留在那里的铜线,已经与点火线末端重新接上了。

  “她必须重装电线,来启动这辆车子。”

  “这更像个男人的活儿,对不对?”

  “不一定。她可能跟他哥哥学的。”我摇头苦笑着说,“每个偷车贼都会这招儿。”

  “也许他们决定分头逃跑。”

  “也许,但是,我不这么认为。”我摇头说,“她很聪明,应该知道开我的车,肯定会暴露她的身份。”

  “我必须填一个报告,”年长的巡警说,“你能腾出几分钟吗?”

  在我回答最后几个问题的时候,斯潘纳警长坐着由副手驾驶的警车赶来了。二人下了车,向我们快步走来。斯潘纳跑着过来的,他厚厚的胸脯像女人的一样起伏着。

  “发生了什么事?”斯潘纳警长用明亮狐疑的眼神,来回打量着我和阿尔伯特·格雷夫斯。

  我让阿尔伯特·格雷夫斯告诉斯潘纳警长,关于此次事件的经过。当他听完了拉尔夫·辛普森和贝蒂·弗雷利的事情后,转身向我。

  “你看到自己都捣了什么乱了吧,卢·阿彻。”斯潘纳警长愤愤地批评着,“我警告过你,要在我的监督下行动。”

  我没有心情接受他的指责。

  “让你的监督见鬼去吧!……”我不耐烦地冷笑着,“如果你能够及时赶到拉尔夫·辛普森那里,他现在可能还活着。”

  “你知道他在哪里,但是,你却没有告诉我,”斯潘纳警长抱怨道,“你会因此而倒霉的,阿彻。”

  “是,我知道,当我需要更新执照的时候。这你以前说过了。”我摇头冷笑着说,“但是,你打算怎么向萨克拉门托,解释你自己的无能?当案件水落石出的时候,你却跑到一所县医院,去管一个疯子的闲事。”

  “从昨天到现在,我没有去过医院,”警长不耐烦地说,“你在说什么呢?”

  “你没有收到我给你的,关于拉尔夫·辛普森的消息吗?就在几个小时之前?”

  “我没有收到消息。你休想这样逃脱责任。”

  我看着阿尔伯特·格雷夫斯,他的眼睛躲开了我,于是,我不再说话了。

  一辆警笛长鸣的救护车,从圣特雷莎的方向呼啸而来。

  “他们真是不紧不慢啊。”

  “他们知道贝蒂·弗雷利已经死了,所以不急。”

  “要把贝蒂·弗雷利带到哪儿去?”

  “圣特雷莎的停尸房,除非有人认领尸体。”

  “不会有人认领的。那对贝蒂·弗雷利来说,真是一个好地方。”

  艾伦·塔格特还有埃迪——她的爱人和哥哥,已经在那儿等着贝蒂·弗雷利了。

  第31章

  阿尔伯特·格雷夫斯把车开得很慢,仿佛受了车祸事故的刺激。我们大约花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圣特雷莎。我思绪不安,一路上想的都是阿尔伯特·格雷夫斯和米兰达·辛普森小姐。

  我们进入市区的时候,阿尔伯特·格雷夫斯忽然奇怪地看着我。

  “我不会放弃希望的,卢。”阿尔伯特·格雷夫斯坚毅地说,“警察局很可能会抓住他。”

  “你指的是谁?”

  “当然是谋杀犯,另外的那个人。”

  “我不认为还有另外一个人。”

  阿尔伯特·格雷夫斯的双手僵在了方向盘上。我可以看到他手上的关节突出起来。

  “但是,有人杀死了拉尔夫·辛普森。”

  “是的,”我点头说,“有人杀了他。”

  我注视着阿尔伯特·格雷夫斯,他慢慢地转向我的眼睛。他冷冷地打量了我很久。

  “小心驾驶,阿尔伯特·格雷夫斯。你要多加小心。”

  阿尔伯特·格雷夫斯扭过脸去,看着前方的道路,但是,我捕捉到了他脸上闪过的罪恶 在高速公路与圣特雷莎主路的十字路口,阿尔伯特·格雷夫斯停下车来等红灯,他随口问道:“我们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

  “这对我并不重要。”

  “那就去辛普森家,”我说,“我要跟辛普森夫人谈一谈。”

  “必须现在谈吗?”

  “我是为她在工作,我需要向她汇报。”

  指示灯变了。在到达辛普森家之前,我们一路无话。漆黑的房子被几盏灯光点缀着。

  “如果可能,我不想见到米兰达·辛普森小姐,”阿尔伯特·格雷夫斯笑着说,“我们今天下午结的婚。”

  “你不觉得,这有点儿太匆忙了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阿尔伯特·格雷夫斯愤愤不平地说,“米兰达在好几个月之前,就已经同意嫁给我了。”

  “你可以等到她父亲的下落查明了,或者推迟婚期。”

  “是她希望今天结婚的,”阿尔伯特·格雷夫斯说,“我们在法院结了婚。”

  “你今天晚上,很可能要待在那里。监狱就在同一幢楼里,不是吗?”我冷静地说。

  阿尔伯特·格雷夫斯没有说话。当他把车停在车库时,我靠近了格雷夫斯,直直地盯着他的脸。他已经藏起了愧疚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赌徒的决绝。

  “这太荒谬了,”阿尔伯特·格雷夫斯大声说,“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等今天等了多年了。但是,现在我却不想见她。”

  “你想让我把你留在这儿,一个人待上一会儿吗?”我厉声喝问。

  “为什么不呢?”阿尔伯特·格雷夫斯冷笑着说。

  “我不信任你。我以为你是我可以信任的人……”我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字眼,把那些话说完。

  “不,你可以信任我,卢。”阿尔伯特·格雷夫斯厚着脸皮说。

  “从现在开始,请你叫我卢·阿彻先生。”

  “好吧,卢·阿彻先生。”阿尔伯特·格雷夫斯冷笑着点了点头,“我口袋里有一支枪,但是我不打算用它。我已经看够了暴力。你明白吗?我感到厌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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