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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与开膛手杰克

作者:[美]琳西·斐 时间:2023-02-06 17:44:51 标签:[美]琳西·斐

  「好雷斯垂德,这里有个内在的逻辑错误,」福尔摩斯和善地说道,「你没有能力做出这种行为。事实上,强尼·布莱克史东也做不到。在他写给他妹妹的信里——后来我已经寄出去了——他承认在一阵激怒之中,用刺刀刺死了塔布兰太太,然后坦承自己被这个罪行彻底毁灭了。」

  「可是偏执狂是一种我们还不太了解的疾病;我们没有理由假定他记得那桩可恶罪行的任何一部分细节。」

  「起初,我的想法跟你一样,」我的朋友继续说下去,同时把更多粗烟草塞进他的烟斗里。「但扭曲事实来符合理论,而不是扭曲理论来符合事实,是最大的错误,或者你要说是无可原谅的罪行也可以。我自问,如果布莱克史东的信完全属实,那会有什么意义。我这么做的那一刻,一切对我来说就清清楚楚了,就好像我自己亲眼看见一样。

  「考虑一下这份陈述。布莱克史东说,他跟塔布兰进入巷子之后几分钟,他就用他的刺刀刺杀了她——这个事实由验尸官证实了——然后,他听到有脚步迫近,就逃走了。邓乐维先生告诉我,他走回酒吧几分钟,然后班奈特警员告诉你,雷斯垂德,他在巷子里什么都没看到;几小时以后,有个男人走近他,对他说起有尸体的消息。当然塔布兰太太并不是立刻死于仓促刺下的单一创伤,而且同样可以肯定的是,她当时是处于惊慌失措又很容易尖叫的状态。但是,却没有人看见任何事,再加上布莱克史东又因为听见脚步声而逃跑。那么肯定是有人在说谎,而我立刻明白关键就在找出是谁说谎。邓乐维先生,虽然猜想是你真的是非常牵强,但恐怕我不能把你排除在外。因此我立刻就去看梦克小姐是否安好,毕竟如果一直都是你用谋杀指控毒害我,同时还在白教堂陌造成重大破坏,要说你的下个目标就是梦克小姐,也不算过分。」

  他继续平稳地说下去,双眼凝视着那位记者。「让我大大放心的是,梦克小姐平安无事,但我还是进一步测试你,取得你的笔迹样本。但我发现信不是你写的,这就表示虽然你起初编造谎言借口,却怎么也不可能是开膛手。因此,我知道了,班奈特说他在巷子里什么都没看见是在撒谎。在白教堂区的深夜里,不管一具被杀的尸体看来多像是一堆破布,也不可能视而不见。所以,就在班奈特走近你以前,邓乐维先生,玛莎·塔布兰仍然是活生生的。」

  28 狩猎团

  福尔摩斯停下来抽了一口烟斗,并沉思一会儿。这是他热中分析性格里的一项特征,也就是他会像是化学家阐述生物硷方面的重大发现那般,用一种抽离的语气来厘清这桩恐怖案件的始末。

  「为什么班奈特警员要对他在巷子里的经验撒谎呢?」福尔摩斯用彻底冷静的语气问道。「他从阴影里现身,那里有个受了重伤的女人,她肯定曾经求助。我不会假装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他们是否曾经是恋人,或者是什么唤醒了先前一直躺着沉睡的恶魔。我能够肯定的是,在班奈特刚好发现玛莎·塔布兰的时候,她已经被刺刀刺伤一次,而在他离开她,刚好就跟史蒂芬·邓乐维撞个满怀的时候,她已经被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武器——一把折叠小刀,就像任何警员,或者其实是任何伦敦人都会带在身上的那一种——刺了三十八刀。

  「还有什么其他的暗示能告诉我,我走对路了?其一是高斯顿街的文字。那时我表示了我的讶异:凶手竟然刚好口袋里有粉笔。在值班期间,苏格兰场警官用会粉笔来让他们袖口上的白色线条更亮眼,免得惹火他们的上级长官。」

  「就是这样!」梦克小姐喊道,「他在裤子口袋里摆了一些粉笔。」

  「然后还有制服的事情。我本来以为史特莱德在凶手身上没看到的制服是属于军队。但如果她以前曾经见过他穿警察制服,还有警察惯戴的高头盔呢?他穿着街头便服看来会非常不一样,而她奇特的评语也就完全合理了。

  「我出席了伊丽莎白·史特莱德的葬礼,因为这些罪行这么恶毒又这么公开,所以我推想,杀她的人可能也希望估量一下他的恶行效果如何。出现在那里的人没有一个出乎我意料,只有一个单枪匹马的警员例外,他告诉我说,事实上是你,雷斯垂德,指定他在史特莱德的葬礼上维持秩序。」

  雷斯垂德苦恼的五官困惑地皱成一团。「我没下过这种命令。」

  「现在我知道了。你的部门也这样证实过。」

  探长闭上了他的眼睛。「我想我们必须听完剩下的部分。」

  「我已经浪费许多小时思索,怎么会有记者能够知道双重谋杀案之夜发生在我身上的不幸,更不要说我出席了死者的葬礼、一把不相干的小刀丢在艾道斯尸体附近被发现,或者是我离开贝格街去东区研究案情。苏格兰场知道这些事实中的每一个。」

  「所以他有丰富的资料。」我评论道。

  「正是如此——他利用塔维史托克,当成散布他那些诽谤之言的管道。再加上其实我经常草草写下给你的短笺,雷斯垂德,还写许多类似的书信给其他许多位探长,因此伪造我笔迹的谜团也就瞬间解开了。他可以轻轻松松地从许多办公室里偷走这样的字条。不过我仍然没做出最后也是最决定性的推论,直到你,华生,说出一句见解深刻的评语,终于引燃长期沉睡的演绎推论火焰。」

  「我几乎想不起来我说了什么。」我坦白承认。

  「你只是观察到,开膛手竟能在一个挤满员警的区域里不露破绽地行动,此事很令人震惊;如果我像你在故事里呈现的一样,是臻于完美的逻辑机制,我就应该先发现这一点。他之所以成功,极其明显的理由在于他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经过,而且会在哪条街上。不过,当我自问在那个不寻常的双重谋杀鵺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另一个看似无关的事实又干脆俐落地到位了。」福尔摩斯详细地解释,他本来就很急促的说话速度,又加快到可以跟他的热忱并驾齐驱。

  「开膛手杀死伊丽莎白·史特莱德的时候,完全没想过会被打断,因为他知道兰姆巡警的值班路线不会走进达特菲院。在我们打扰到他的时候,他逃往伦敦市方向,然后为了阻止我的追赶,他尝试取我性命。但是让人相当难以理解的是,他冒了很大危险,继续割裂另一个女孩的咽喉,根据推测,这是因为他所有思维行动背后的邪恶冲动——损毁尸体——因我们的介入而受到阻挠。但是他毕竟不可能事先知道到底会在何时、哪条街道上,碰到那些执法同僚。不过拉斯克的守望相助协会成员曾经随口提到,艾道斯莫名其妙被人杀害,就死住一位大都会区警官住处对面的广场上。班奈特住在那些建筑物里。当然,他知道自家附近的道路。他怎么可能不认识那些路?」

  雷斯垂德就像个明白最坏状况的人一样,态度沉重而镇定地摇摇头。「他对你太生气了,艾道斯对他来说一定像是天降的大礼。」

  「不过我们要做什么呢?」梦克小姐痛苦万分地喊道,「福尔摩斯先生,你是对的。这一切都符合了,每一小块都拼上了。但是空谈这个有什么用,现在他随时都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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