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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克里斯蒂秘密笔记

作者:[英]约翰·克伦 时间:2022-12-27 23:02:31 标签:[英]约翰·克伦 阿加莎·克里斯蒂

  一九七〇年《法兰克福的旅客》出版后不久,克里斯蒂的意大利出版商蒙达多利采访她时,她写道:“我对政治从来没有丝毫的兴趣。”那么,她为何不简单地低调描写人物,并且更改姓名呢?讽刺的是,《法兰克福的旅客》的第十七章提到的政治内容比短篇小说里的篇幅要多。是不是有这样的可能,在被退稿三十年之后,阿加莎·克里斯蒂重新挖掘了她的构思,并且将其置于一部截然不同的作品中呢?在《线索》停刊很久之后,她终于笑到了最后?

  笔记中的“制服恶犬克尔柏洛斯”(未发表版)

  小说未发表版的笔记在四十四号和六十二号笔记本中:

  克尔柏洛斯

  假定波洛要寻找两位被认定死亡的朋友?

  <列宁、托洛茨基、斯大林>

  <乔治二世、安妮王后>

  必须不带武器前往(如房间故事中的麦克斯·卡拉多斯)

  波洛和维拉·罗莎科夫——对一位朋友说——“他会使人起死回生”

  赫沙尔茨医生

  希特勒作精彩的演讲——我愿意去死——枪响了,人倒了——一个男孩。左右各有一人——令他吃惊——手中有手枪。那个男孩是我的儿子——我想要他活过来。

  拉瓦洛伊神父——他的皈依——他打算讲话——一次大型集会——建议全世界裁军。

  卡尔·汉斯伯格——编撰统计数据——介绍信来自……柏林的卫生局——主治医生由于宗教的缘故离开——护士试图阻止他。希特勒先生——递给他一张卡片。

  尽管小说中的人物与希特勒的相似性确切无误,却并没有提到确切的姓名——我们只有通过六十二号笔记本才能看到。不过,最后的“递给他一张卡片”令人费解;其他的一些文字也同样是神秘莫测。如果说,根据我们几乎可以确定的结论,这篇小说写于一九三九年,那为什么会列出列宁、托洛茨基和斯大林呢?列宁死于一九二四年,但托洛茨基一直活到一九四〇年,斯大林则活到了一九五三年;而另外两位历史人物在很久以前就去世了。而且,他们中也不可能有人被认为是朋友。在四十四号笔记本中,所有这些姓名都被划掉了,但这些姓名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无法解释。提到的麦克斯·卡拉多斯是指欧内斯特·布拉马的小说“黑暗里的游戏”中塑造的侦探;这名人物和他的故事已经在汤米和杜本丝短篇集《犯罪团伙》中被仿作过,在小说“盲人捉迷藏”里,汤米扮演了一位瞎子侦探。

  制服恶犬克尔柏洛斯

  (《赫尔克里的丰功伟绩》之十二)

  1

  赫尔克里·波洛呡一口开胃酒,抬头扫视了一眼日内瓦湖。{收录在小说集里的版本清楚地以伦敦为背景,而这篇以前未发表的版本则像许多其他的功绩一样具有国际风味。从小说的第一句开始,我们就来到了“国外”,这是功绩第三次发生在瑞士(也许因为瑞士是个中立国)。波洛在调查“阿卡狄亚牝鹿”和“厄律曼托斯野猪”时已经去过这个国家。}

  他叹了口气。

  整个上午他都在与几名外交官员交谈,一直处于亢奋之中,现在他累了。因为他无法对他们的难处给予任何的安慰。

  世界正处于非常动荡的状态——每个国家都很敏感、紧张。任何时候灾难都有可能降临——欧洲也许会又一次卷入战争。

  赫尔克里·波洛叹了一口气,他非常清楚地记得一九一四年的情况。他对战争不抱任何幻想,战争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战争所带来的和平通常只是消耗殆尽的和平——而不是建设性的和平。

  他伤心地自忖:

  “如果有人能够激发起热情,点燃全世界的和平火花,该多好啊——正像人类为胜利而激动,为威力而屈服一样。”

  然后,拉丁人的常识让他明白这些想法都是徒劳的,不可能实现。激发人们的热情不是他的天赋,以前也从来没有过。他像往常一样毫不谦虚地想,动脑筋才是他的专长。肯动脑的人很少成为伟大的领导,或伟大的雄辩家。也许是因为他们太精明了,以至于不能为自己所使用。

  “啊,人必须要豁达,”赫尔克里·波洛自言自语道,“洪水尚未来临。与此同时,开胃酒的味道很好,太阳还未下山,湖面碧蓝,乐队演奏得也不错。难道这还不够吗?”

  但是他感到这是不够的。他突然露出了微笑,心想:

  “想要使即逝的时光变得完美和谐,就需要一样小东西——女人。大众的女人{原文为法语。}——漂亮女人,穿着得体,富于同情,风趣诙谐{原文为法语,意为几乎不可能的想法,只有波洛才想得出来!}!”

  赫尔克里·波洛周围有许多穿着得体的漂亮女人,但他对她们总有些小小的不满意。他需要的女人应该具有更丰满的曲线,并且充满更加艳丽的吸引力。

  他用失望的眼光扫视着大厅,却正巧看到了一直都希望看到的尤物。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有个女人,穿着华丽,棕红色的头发用根黑色的发圈扎成艳丽的发结,上面系着一群用羽毛精心修饰的小鸟儿。

  那个女人转过头来,眼睛无意中停在波洛的身上。她睁开了眼睛,张了张鲜红的嘴。她站起身来,不顾同桌的伙伴,以俄罗斯人的那种冲动的天性,穿过人群直接向赫尔克里·波洛走来,仿佛一艘满帆的西班牙快船。她的双手早早地伸了出来,她那甜蜜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是的!是的!我亲爱的赫尔克里·波洛先生!多少年之后——多少年——我们不要管它多少年了吧!真是不巧。”

  波洛站了起来,弯下腰殷勤地将手搭在维拉·罗莎科夫伯爵夫人的手上。追求高大艳丽的女人是严谨的小人物的不幸。波洛从来忘不了他对伯爵夫人无可救药的迷恋。现在,没错,伯爵夫人不再那么年轻,她的妆容犹如日落西山,睫毛也由于使用睫毛膏而下垂。原来那位隐藏在化妆品下面的女士早已不见了。然而,对于赫尔克里·波洛来讲,她仍然奢华、充满魅力。贵族精神激荡着他自身的中产阶级,他想起了几年前的旧事。他记起了他们初次见面她偷窃珠宝时的那种精明的手段,以及受到指责时她承认事实所表现出来的镇定自如。{这指的是一九二一年发表的“双重线索”中维拉·罗莎科夫和波洛的首次见面。当时,波洛揭露了她珠宝盗窃犯的面目。四年后他们在《四魔头》中再次见面。——原注}

  他说:

  “很高兴见到你{原文为法语。},夫人,”他的声音听起来远非仅仅是平常的礼貌。

  伯爵夫人在他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叫道:

  “你也来了日内瓦?为什么?,是跟踪可怜的罪犯来到这里?啊!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是无法躲过你的——根本没有机会,你这个人总是能赢!没有人像你一样——全世界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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